《南华早报》发表题为《世界应该更加担心好战的美国,而不是和平的中国》文章指出,面对华盛顿的毒性政治和对全球主导地位的痴迷,难道美国不是对全球和平与稳定的最大威胁吗?
文章说,大约2200年前,中国的第一位皇帝修建了一道墙来抵御北方的掠夺者。长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阻挡了入侵者,但并没有阻止它偶尔被攻破。1644年,尽管有长城的存在,中国被满洲人攻陷。他们建立了中国最後一个帝国——清朝。
如今,美国被一些人认为是人类历史上最强大的帝国,得益於其众多的自然优势丶启蒙运动和欧洲移民,正在建设一道高科技壁垒,以阻挡中国的经济和技术进步。
在对中国发动的科技战争中,美国总统乔·拜登於8月9日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限制美国向“某些国家安全敏感技术和产品”提供知识和资本流动。中国被认定为唯一的“国家安全关切国家”,与香港和澳门特别行政区一起构成了国家安全威胁,因此需要动用经济紧急权力。
这一命令并不出人意料。然而,为确保中国不对美国的科技优势构成任何威胁,而这一命令的范围可以修改,明确表明美国决心成为技术竞赛的唯一赢家。
本月初,哈佛大学政治学家斯蒂芬·沃尔特(Stephen Walt)发表了一篇关於世界对中国应该多麽恐惧的观点。对他提出的五个问题,包括关於中国的经济前景丶出口管制的有效性丶中国领导层的方向丶亚洲国家平衡的有效性以及世界其他国家的反应,没有明确的答案。
我认为我们应该提出一个不同的问题——世界应该对美国有多麽恐惧?与面临严峻的经济逆风丶人口结构挑战以及美国及其盟友的经济和科技遏制相比,我们应该更加担心美国,而不是中国。
中国涉及领土争端和边界冲突,其外交政策被描述为近年来“更具攻击性”,但这种攻击更多是言辞上的而非实质性的。中国的目标纯粹是防御性的,仅仅旨在维护其领土完整。
相比之下,图夫茨大学弗莱彻战略研究中心的研究发现,自1776年以来,美国参与了大约500次国际军事干预,其中近60%发生在1950年至2017年之间。这些干预行动中有三分之一发生在1999年之後,当时冷战时代通常被认为已经结束了。
近年来,美国将其在亚洲的军事战区从“亚太地区”转变为“印太地区”。它在巩固包围中国的安全联盟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其中包括与澳大利亚丶印度和日本在2007年组成的四方安全对话丶2014年与澳大利亚签署的军事力量协定以及2021年与澳大利亚和英国建立的奥卡斯安全集团。
作为奥卡斯的一部分,澳大利亚同意在未来30年内购买一支价值高达3680亿澳元(2.37亿美元)的核动力潜艇舰队。这将大大增强澳大利亚在太平洋地区的前沿存在。
最近,最新一轮的澳美部长级磋商结束後,澳大利亚同意进一步扩大美国在该国的军事部署。该协议包括更频繁和更长时间的美国潜艇访问澳大利亚,升级该国北部的空军基地,以及将美国情报人员嵌入澳大利亚国防情报组织。
根据六月份的一项估计,美国拥有世界上第二大核弹头库存,有5244枚,而中国只有410枚。据报道,美国还正在与日本合作建立一个防御系统来应对高超音速导弹,并招募盟友保卫台湾,以防北京方面采取武力夺取该岛。
考虑到美国在全球范围内如此积极且有效地组建联盟,巩固其全球军事主导地位,世界其他国家有很多理由担心如果拒绝美国的意愿,将被这个世界超级大国所镇压。
在明年的美国选举之前,许多政治家都在竞相展示对中国最强硬的立场,尽管这种单一策略带来了许多成本和危险。这只会导致不稳定。更令人担忧的是,尽管迄今已经面临了91项罪名,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声望正在增长,他仍然是共和党提名的领跑者。
除非发生不可预料的事件,2024年的美国总统选举很可能是不受欢迎的现任总统拜登与被指控密谋犯下对民主的最大罪行丶推翻选举合法结果的特朗普之间的重赛。这种重赛的前景不会让许多人对美国的政治体系或选民的素质产生信心,他们将决定白宫的归属。
面对华盛顿这种毒性政治的组合以及对全球主导地位的痴迷,我们难道没有更多需要担心的是来自美国而不是和平的中国吗?